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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运的福娃---一位鼻整形患儿的真实报道

他是一个非常不幸的娃娃，严重的先天畸形，骇人的相貌，使他一生下来就险遭厄运。而他又是一个非常幸运的娃娃，社会上无数人关心他、爱护他，让他享有不尽的爱心。这个名叫福娃的残疾儿，大悲大喜地走向社会，让人们亮出了各自的人性。

A：不幸的福娃

福娃的不幸，早在他还是胚胎的时候就已开始了。

按说福娃本应是一个健全的娃娃，他的父母都很健康，染色体都无异常。遗憾的是，就在第6至第9周、小福娃由胚胎向胎儿转化的过程中，不知受到哪种刺激和干扰，是放射线照射？胎盘上出现了皮质类固醇激素或抗惊厥和安定类药物？?还是母体代谢失衡？致使小福娃在生长他颅面裂隙结合部的骨骼和组织时，其鼻部、左眼眼球和部分颅骨的发育受到了严重的影响。那时，他的“身材”还小得像是一粒葡萄。

2006年9月14日，作为胎儿，小福娃虽然已经足月，但他左眼眼球发育程度还处在胚囊阶段；其颅骨的发育左半边尚未成形，额头正中还缺少一块；同时其鼻部的发育也存有许多缺限，鼻尖、鼻背、鼻小柱、鼻中隔连同正常鼻翼、鼻孔等全都没有，鼻腔与咽部不通，鼻窦?也未完全长成。可惜他没有时间了，是日下午1时，剧烈的宫缩把他推上了这个世界。

当时是在天津南部的一家小医院里，等待着福娃的，不是人们的喜悦和呵护，而是情不自禁的惊讶声。小福娃颅骨左半边塌下去一片，两只眼睛离得很远，两眉之间连同左眼眶骨也呈下陷的模样，看不到鼻子，两个细长、椭圆形的假鼻孔平趴在脸上，分左右斜着奔向双眼，上缘位置几乎和眼缝平齐。接生的人们尽管见多识广，福娃的相貌还是把她们吓了一跳。

福娃妈妈22岁，体质很弱，严重贫血，身高1．65米，体重不足45公斤。助产士怕吓着这位精疲力竭、几近昏厥的产妇，不像常规那样要让妈妈看上婴儿一眼，而是把福娃匆匆地捧出了产房。

产房外，福娃的爸爸、姑妈和大爷在兴奋地等待着，他们早就知道是个男娃，已想好怎样庆贺这一盛大喜事。不想一名护士阴沉着脸出来叫他们说：“孩子生出来了，家属进来看看吧。”

“孩子咋样儿？”他们迫不及待地问。护士说：“你们自己看。”护士的表情让福娃爸爸提起心来。等到走到孩子跟前，福娃爸爸的脑袋“嗡”地就大了——婴儿浑身青紫色，相貌极丑，几近恐怖，看着吓人。“看清楚了，是先天性畸形，与接生无关。能否存活？不敢保证。怎么处理？你们自己决定。”医护人员说。福娃爸爸傻在那里，一时说不出话来。福娃姑妈在一旁焦急地问长问短，当她得知这家小医院解决不了孩子畸形的问题时，她把孩子用一条小褥子包裹起来，建议福娃爸爸把孩子带走。福娃爸爸木然地走出医务室。他在医生给他的一份文件上签了字，以证明福娃生死从此与医院无关。比起那些正常的新生儿，小福娃此时更加需要得到专业的医务护理，可惜就因他有残疾，反被剥夺了这一权利。小福娃在襁褓里颤抖着，张着小嘴微弱地呼吸，他没长鼻孔，必须用嘴呼吸。福娃爸爸像是突然狠狠地挨了一棒子，久久缓不过神来，这孩子能活吗？这样的孩子怎么见人？他心里非常难过。这时身边还有许多嘈杂的声音，有的说：“这是‘怪胎’吧？还不快丢了！小两口年轻，再生呗。”有的说：“养这种孩子多丢人。也许你费好大的劲，养不好，甚至是养不活。”于是，福娃爸爸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出来：“既然这样，就别要了。”

弃婴现象社会上时有发生。某些人愚昧，医学知识一无所知，新生儿一有畸形，有的仅是唇裂、甚至是轻微的并指，就被他们抛弃了，更不要说像福娃这样看着吓人的孩子了。其实，任何先天性畸形，其生成原因与胎儿自身无关，而是由父母遗传和为胚胎发育所提供的环境所决定。所以，作为生命的个体，生有畸形的胎儿，其本身是一个深值同情的受害者。可惜某些人意识不到这一点，认为婴儿畸形是怨他（她）自己没有长好，非但没有内疚，还要对孩子再次施以伤害。小福娃委屈地来到世上，等待着他的却是不妙。

B：善良的姑母

福娃姑妈是一位善良的农村妇女。在医院的走廊里，她看出福娃爸爸流露出想要丢弃孩子的念头，当即坚定地说：“不行，不管怎样，这是咱自己的孩子，绝对不能丢，不然咱下半辈子的良心就再也别想安宁了。你不养？我养。”说完她叫上自己的丈夫，抱着孩子匆忙地走了。

福娃爸爸回到病房，见到妻子后不敢言明真相。“孩子咋样？”妻子问。他骗她说：“没事儿，就是有点弱，在婴儿房里输氧哩。”看到孩子被人抱走，周围饶舌的人们议论说准是给丢到哪去了。而此时，福娃姑妈正抱着福娃疯了似地奔走于几家医院，求医生们想法儿救救福娃，让他塌陷的脑袋鼓起来，让他扁平的鼻子长出来。

医生们看过福娃之后，无不惊于其残疾程度的复杂和严重，其中休养好的，平心静气地劝告福娃姑妈说，新生儿不宜做复杂的整形手术，要等孩子长大到一定程度才行；?休养不好的，大泼冷水不说，还讲出了有失医德的话，气得福娃姑妈瞪他一眼。无论到哪儿，诊室里除了医生，还有其他患者及其家属。那些人一见福娃，全都大惊小怪地嚷嚷，像是看到怪物一样，不止一个人说：“这还要嘛？还不快扔。”福娃姑妈听了恨不得每人轮他一记耳光。

连跑几家医院，医生全都拒收福娃，原因一是孩子太小，确实是手术不宜；二是怕这位来历不明的农村妇女，把孩子往病房里一扔后溜走。三是医疗水平有限.新生残疾儿被遗弃在医院的事情屡有发生，弄得医院都怕了，遇上福娃这样的小病孩儿，会有人盯着，直到家属把小病孩儿抱出医院老远才放心。福娃姑妈非常失望，她曾特别相信大医院，不想这大医院有时也是没用。无奈之下，福娃姑妈把福娃抱回了自己的家。她对福娃说：“不怕啊，有姑妈哪。”

福娃姑妈育有4个孩子，全都上学了。她从未见过有像福娃这样聪明、乖巧的娃娃。小东西就像是知道局势对自己非常不利，静静地躺着，不哭不闹。姑妈喂他奶喝，起初他一喝就呛，一张小嘴，既要进食，又要呼吸，不知顾哪头儿才好。姑妈为此犯愁，不想小东西很快就摸出了一套两者兼顾的方法，“咚咚”地喝起奶来。

第二天，为省钱，福娃妈妈出院了。福娃父母皆是河南新乡来津打工的农民，福娃妈妈没有工作，福娃爸爸在建筑工地开吊车，收入每月800元，交过房租所剩不多，俩人非常节俭。

福娃父母租住李七庄附近一间小平房，离福娃姑妈家很近，仅隔一条街。但福娃姑妈不把福娃交给他们，怕虚弱的弟媳承受不了那种刺激；怕他们缺乏经验喂养不好福娃；更怕他俩再生糊涂扔了福娃。
其实，福娃爸爸当时想要放弃孩子的念头也是一闪而过，大姐的斥责让他觉醒，他想想也是，如果连自己的骨肉都要抛弃，那还算是什么男人？不管怎么说，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，假若连他的父亲都要抛弃他，那还有谁会来保护他？想到这些，福娃爸爸就有了内疚和羞愧。他背着媳妇常去大姐家看望儿子，毕竟是亲生骨肉，血浓于水?，很快他便觉得孩子的相貌不再是那么扎眼，心里开始喜欢上儿子。

福娃妈妈几次说要看看儿子，人们先是骗她说孩子还在住院，后又骗她说孩子很难喂养，得用筷子沾着奶水一点点地滴灌到孩子嘴里，必须要由姑妈来喂养，就是不给她看。福娃妈妈早就觉查出事情不对，再三追问，方知儿子面部严重畸形，当妈的一听如雷轰顶，痛苦万分。

福娃的奶奶当时正在天津住院看病。肺癌晚期，老太太明白自己来日不多，在福娃出生的第8天，她和爷爷一起去大女儿家看望福娃。望着这个可怜的孙子，奶奶疼得心如刀搅，她已病得有气无力，还非要把孙子抱到怀里，亲手给孙子喂上一次牛奶。奶奶叮嘱爷爷说：“无论如何，一定要给孩子治病。”爷爷说：“是，你放心，就是卖房，也要给孩子治病。”

福娃的亲人们不懂什么胚胎学，有的只是一些迷信的说法，例如福娃爷爷说：“也许是我们过去做错了什么，我们得接受这个事实，一定要善待这个孩子，以后大不了就是养在家里不出门。”福娃姑妈也说：“世界上人家千千万，这孩子为什么偏上咱们家来？是因为咱们欠他的。如果丢了他，咱们的罪过就更大了。”不管怎么说，这些迷信的说法帮助福娃度过了眼前的难关。

还好，在姑妈的养育下，小福娃左侧塌陷的颅骨一点点见鼓，肤色也好看了许多。姑妈晚上只要有空，就把福娃抱在怀里，跟他说话，逗着他玩。但在白天，姑妈还得供养4个上学的孩子，必须外出工作，小福娃就只能独自一人躺在床上，一呆就是半天，或是大半天，渴了，饿了，他都得挨着。与此同时，那些与他同龄的婴儿，不知被多少亲人围着。

过了半个多月，小福娃终于见到了妈妈。这时他的右眼已能睁开，小眼睛黑黑的，亮得像颗星，久久地凝视着母亲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，期盼？委屈？疑惑？什么都有，瞬间就抓住了妈妈的心。妈妈把福娃紧紧搂在怀里，感觉酸甜苦辣，如同翻倒了五味瓶。福娃妈妈要把福娃抱回自己的家，她想自己的孩子，怎好总让别人养着？福娃姑妈不放心，直到过了一个多月，看到福娃妈妈确实是离不开自己的孩子了，才把福娃交给她。

过段时间，福娃姑妈还去试探福娃妈妈，说：“看你身体不好，还是让我把孩子抱走吧？”

福娃妈妈干脆地说：“不行。”

福娃姑妈这才彻底放下心来。

C：岂能永远地藏着

福娃妈妈原本一位眉清目秀、爱说爱笑的少妇，自从有了福娃，她再也没了笑容，终日愁眉紧锁，总是想：“孩子大了怎么上学？怎么成家？”巨大的心理压力日日有增无减。

凡是妈妈，无不乐于向人炫耀自己的宝宝。福娃妈妈则不然，她唯恐让人看见自己的孩子，就连邻居也不让。为此福娃整天被深藏在家里，只有天黑之后，才有可能被偷偷地抱出来，跑到很远的地方去过过风。每逢过风时，小福娃会乐得手舞足蹈，一只小眼瞪着滚圆，望天看地，兴奋地审视着眼前的一切。

春节时，福娃回河南新乡老家，父母把他蒙得严严实实，仿佛是搞什么非法活动，深夜悄悄进村，一头扎进姥姥家，再也不出来。农村里迷信的人较多，谁家孩子遭遇不幸，同情的人少，说闲话的太多，什么“报应”了、“缺德”了，人言可畏，能够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。因此，福娃一来，姥姥家整个春节闭门谢客。福娃也非常配合，从不大声哭闹。结果除了最近的亲戚，全村人谁也不知福娃姥姥家多了个孩子。

压力太大了。一大家子的人一致认为一定要尽快地解决这个问题，就是立刻给孩子整容，让福娃变得好看一点，能够出来见人就行。不管多少费用，福娃姑妈带头，整个家族的人都要尽力而为。

从此一家人开始带着福娃到处求医。天津、郑州、上海，他们找了许多医院，得到的答复全是孩子太小，不宜手术，至少要等到两、三岁以后、最好到孩子上学时再说。

福娃父母不甘心，托熟人，找关系，今年7月，终于说服郑州一家医院的一位医生同意给福娃治疗。不想手术那天，麻醉时福娃拼命地挣扎，不到一岁的娃娃护士们竟然按不住他。主治医生等烦了，就说：“先做另一个吧，这个下午再说。”岂料另一个孩子麻醉时，一针下去立刻休克，脉搏都没了，手术变为紧急抢救。福娃父母一看吓坏了，当即抱起孩子溜出那家医院。姑妈夸奖福娃说：“小东西，你咋就知会有麻烦哪？”

福娃父母继续努力，俩月后，好不容易又联系好天津一家专科医院，不料几天后那位同意收治福娃的医生突然变卦，说还是要等福娃长大以后才能手术。

没有办法，福娃父母只好求助媒体给寻找一家可以收治福娃的医院了。拨打电话前他们也曾犹豫：“咱们天天藏着掖着，这一下不就彻底暴光啦？”讨论的结果是：“曝就曝吧，为了孩子，别再顾及大人的脸面。”

今年10月31日，天津每日新报刊发该报“新帮办”记者采写的报道《谁能救救小福娃》，社会反响十分强烈。凡是孩子的事情总能打动人心，社会上永远都是善良的人多，小福娃的照片令人震撼，小福娃的遭遇让人心疼，读者们纷纷致电报社，主动捐款，表示愿意在医疗费上帮扶小福娃一把。

一位中年男子养有一个患有脑瘫的儿子，15岁了，仍然不能说话和走路。他从孩子一岁起，每月必存800元。看过福娃的报道，他从孩子的钱中取出2000元捐给福娃。他说：“没有人比我理解福娃父母所承受的巨大压力，我希望他们更坚强。”
时间不长，汇到福娃爸爸帐户上的捐款竟达74000余元。

D：他不是福娃是什么

文章见报的当天，天津第一中心医院整形外科主任李小兵接到两个人的电话，都说：“今天报纸上登了一个面部畸形的孩子，挺严重的，亟需整形手术，那可应该是你的活儿啊。”李小兵便让人替他去找那张报纸。

第二天，不等李小兵看到报纸，每日新报“新帮办”的记者主动给他打来电话，向他介绍福娃的情况，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。一年前“新帮办”曾经帮助过一位面部长有巨瘤的青年女患者，手术问题当时找的就是李小兵，双方在那件善事上合作得不错，所以这回帮助小福娃，“新帮办”记者找的第一个大夫就是李小兵。“把孩子给我抱来吧。”李小兵答复说。

经查，小福娃患得的是先天性颅面裂隙综合征，此病并非罕见，只是福娃的病情过于复杂和严重。福娃两眉之间、颅骨与面骨结合部存在着严重的骨质缺损，导致鼻骨和鼻部有关的整套组织及软骨全都发育不良，有的甚至根本没有。此外还影响到左眼的发育，致使左眼毫无视力。

检查后，李小兵犯愁了。因为小福娃需要的是一个完全的鼻再造手术，这种手术对李小兵来说不难，难的是福娃目前根本无法接受这种手术。首先，鼻再造所需移植的皮瓣，最理想的位置是在紧靠病人鼻部的额头上，掀下来一块正好覆盖于鼻部，而福娃额头处恰巧缺少着一块额骨，脑组织就仗着那块皮肉给保护着呢，谁敢取？能否等到修补了那块额骨之后再取呢？可惜骨修复手术必须要等孩子长大到12岁以后才能进行，福娃等不及。退而求其次，鼻再造的另一手段，是在病人前臂上掀开一块皮瓣，将前臂固定于病人脸部，把鼻部组织埋入皮瓣，三周后截下那块皮瓣，可供造鼻使用。问题是使用这种方法，福娃的年龄太小了，他不懂得手术的意义，绝对不会跟你配合。所以说，先前那些拒绝过小福娃的医生们，理由说的不都是错的。本以来找到了救星，不想李小兵大夫也是这样说，福娃妈妈当即就哭了，她央求李大夫，一定要帮助孩子想想法子。

福娃妈妈哭诉的时候，福娃一只小眼不停地望着李小兵，嘴里“咯咯”地不知说些什么。李小兵抚摸着福娃的小脸，看着那双特别别扭的鼻孔，心里不由来了思路。他安慰福娃妈妈说：“我也是一个父亲，深知你的心情。这样吧，让我和同事们再研究一下，看有什么较好的法子。”
过后，李小兵组织本科医生为福娃会诊。他对同事们说：“按照医学常规，福娃的手术要等他发育到上学的年龄。但问题是，到那时孩子心理的发育也会因他生理的畸形而畸形，可能还会是极其严重的畸形。道理很简单，如此怪异的相貌，谁敢跟他玩？他会严重自卑、甚至到自闭的程度。所以，我认为咱们不能再让孩子于心理发育上再有严重的畸形，我们不妨先做一些简单的整形手术，尽量改善孩子的相貌，给孩子及其家人生活下去的信心。”

经研究，李小兵和他的同事们拿出了一套治疗方案。他们准备第一步先把福娃大得有些夸张、位置非常靠上的两个假鼻孔给封上。具体作法是，分别在两个鼻孔外侧掀起一块皮瓣，翻过来封死上面四分之三的鼻孔，留出下面四分之一的鼻孔，留待以后鼻孔再造时使用，这样，整体效果看着就像是鼻孔被移下来了一块儿。同时在福娃身体其他部位切取一取块皮肤?，覆盖在鼻部两侧的供瓣区和被翻转过去的皮瓣上；然后，第二步是将一鼻形假体植入鼻腔，让福娃的鼻部隆起来。同时适度开大两眼内侧的眼缝，让两眼变大，也拉近它们之间的距离。当然，这要第一步手术的创伤全部长好了再说；第三步再考虑是否把福娃通向咽部的鼻道打通，争取让他通过鼻子呼吸……

12月3日，小福娃住进了中国体彩网,中国体育彩票第一中心医院整形外科病房。一个1岁多大的幼儿，肯定不会具有大龄儿童的意识。但奇怪的是，福娃入院的头天晚上特别反常。平时他每晚8点必睡，早上6点准醒。唯独那天晚上，福娃兴奋地折腾至深夜不肯入睡，睡着后凌晨4点他便醒来，挥着小手，“咯咯咯”地在那儿欢叫，就像是知道改变他命运的机会终于来到了。

12月10日上午，小福娃被推进了手术室。小家伙除“面裂”畸形之外，体格挺棒，发现那么多人围着他转，情绪非常兴奋，给他麻醉时得用超出其年龄的剂量，才让他昏睡过去。手术李小兵主任亲自主刀。手术按方案进行，实施第一步计划。手术时间3个多小时，顺利，而且成功。
手术室外，福娃在津的所有亲人全来了，连姥姥都特意从河南新乡赶来，帮助女儿照看这个小外孙。

那天，福娃的姑妈显得特别高兴。当初福娃问世时，20多天的时间里竟然连个名字都没有，因为不知他是否能够活下来。后来一看这孩子活得挺好，大人们这才想起应该给孩子起名字。叫什么呢？全家人七嘴八舌地起了好多，但都让人难以满意。这时，恰巧北京奥运的吉祥物“福娃”出来了，福娃姑妈就说：“嘿，咱也就叫‘福娃’吧。这孩子虽然不幸，但愿他日后有福，同时也给奶奶，给咱全家带来一些福份。”全家人一致叫好，结果这孩子就叫了福娃。如今看，福娃这名字果然起得不错，你看这社会上有多少好心人在关心着、牵挂着这个不幸的娃娃？他不是福娃是什么！